也论法的精神
肖振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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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论法的精神
武汉大学法学院 肖振华*
众所周知，猩猩是一种群居动物。据科学家观察，一群猩猩中一定有一个最强大的雄性，它是这群猩猩的首领。它垄断了这群猩猩中所有的雌性，而对其它雄猩猩实行性禁忌。其它的雄猩猩在它的淫威之下受着煎熬，但本能的力量是如此之强大，以至于总是有那么一两个“冒天下之大不韪”的“勇士”，以身试“法”。这时候，首领便会以武力相驱逐，并剥夺它们重返本群的资格。如此日积月累，这种“勇士”不断产生，又不断被驱逐，它们个个心中满怀着对原来首领的怨恨重新组成一个联盟，团结起来攻回老家，杀死了原来的首领。接着这群雄猩猩中最强大的那个又成为了它们新的首领，重新又开始了专横的统治。可想而知，接着会怎样发展了。新的首领又逐个驱逐犯禁的雄性，这些雄性又团结起来杀死了它......它们就这样在这个怪圈中循环往复，没完没了。
突然有一天，由于地壳的变动，一部分猩猩开始了向人类的演化。直到它们进化成人，他们群居的生活方式仍然未变，而首领专制的统治方式也延续下来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人们依然在那个怪圈中打转。人与猩猩的最大区别就在于人在劳动中获得了思维。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代，终于有一天，一群被驱逐出来的男人在团结起来杀死了他们原来的首领之后，觉得这样你杀我、我杀你实在令人厌倦，没什么意思。于是他们用他们的思维思考起来：怎样才能避免再落入那个怪圈？经过不断的思考和商议，有人提出了这样的意见：大家干脆谁也不要搞垄断，谁也不要对别人实行禁忌，但为了大家和睦相处，大家应当遵守一些共同的规则，如果谁违反了这些规则，大家一块儿驱逐他。大伙儿想来想去，觉得实在找不到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了。于是大家都点头称是，最早的法律就这样产生了。
当然，事实上法律的产生也许并不像上述那样简单，但我认为它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真实，至少它能说明一些问题。从上述法律产生的来龙去脉中，我们可以感觉到法律天生就蕴涵着某些东西，这样一些东西使它作为人类伟大的发明而诞生，又作为人类共同的财富而存续。法律所蕴涵的东西我们可称之为法的精神，它至少包含着以下几个方面：
第一，法律是天生的平等派。如果不是大家平等地坐下来商议怎么办，而是仍然一切诉诸武力，那么他们将仍然在怪圈中打转，法律也就不可能产生。所以我认为，法律的第一个精神就是平等。
第二，大家之所以坐下来平等地商议怎么办，是因为他们厌倦了血腥的争斗与杀戮，大家一致向往和平的到来。所以和平应是法律的第二个精神。
